情绪铸器师

留着的空白，原是等你添新故事。”阿念的引绪帕突然从长椅上飘起，

帕子上的双生栀子与铜片绣样相吸，缺瓣的位置恰好重合。她取来绪线时，

发现线轴上的丝线正与小女孩铜片的挂绳产生共振，

线尾的穗子在晨光里扭出《栀子谣》的调子——是当年绣绪坊的绣娘教女儿认线时哼的版本，

比现在的调子多了个转音，像母亲对孩子的轻哄。

林砚的刻刀在新铸的绪器上划出最后道弧线，器身突然浮出层极细的光纹，

与铜片暗格里的绣样纹路严丝合缝。“这绪器能收‘未完之念’。”她把刻刀递给小女孩，

“试试？你的手刚碰过绣样，带着最干净的念想。”小女孩攥着刀的指尖发颤，

刀背的红绳与她腕间新系的半段红绳相缠，缠出的结与林砚辫梢的那个完全相同。

阮星烬的断梳扫过绪器表面，梳齿间流出母亲的声音：“守念想，要像梳头发，

得顺着纹路来。”梳背的新刻痕里渗出光，

在地上拼出小女孩母亲的身影——她临终前正往铜片里塞绣样，指腹反复摩挲缺瓣的位置，

“告诉囡囡，娘在花里等她……”话音未落，身影便化作光粒，钻进绪器的栀子纹里。

苏溯蹲在炉边添绪草，草叶遇火发出的轻响，

与铜片暗格打开时的“咔嗒”声形成奇妙的和弦。

他望着墙上的影子：小女孩的身影正往他们的影子圈里凑，

铜片的光在她脚下织出朵极小的栀子，与源绪器顶端的花产生共鸣，花瓣上的露珠里，

浮着三代绣娘补花的画面——民国绣娘起针，阿念母亲续线，

小女孩此刻正落下补全缺瓣的最后一针。小墨的剑鞘突然在角落里轻颤，

鞘内的残片与绪器的光纹相触，溅出的星尘落在小女孩的粗布衣裳上，

竟在衣摆绣出半朵栀子。“这是墨衍前辈的‘星缀术’。”小墨解下剑鞘，

残片的光在衣料上继续游走，“他说每个认真对待念想的孩子，都该有件带光的衣裳。

”星尘织出的花瓣边缘，还缠着极细的红绳，与林砚系给阿念的那根系出同源。

老周往孩子们手里...

小说《情绪铸器师》 试读结束。